Petrichor

好久不见

①国设

②苏露同体，雷者慎

③短篇

        1991年12月25日，曾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——苏联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在中国北平的中南海办事处，暖橘色的灯光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王耀透过窗户望向窗外，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，却又觉得每片雪花有千钧之重，砸在他的胸口上，由心底泛出汹涌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耳边不散的是通讯员小王同他说的话——苏联解体了！

       王耀他知道那个外表强硬、被别人称为疯子却内心温柔，甚至会在口袋里装上一把糖的人，永远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王耀心中悲痛，却也无可奈何。迫于种种原因，不能去往那里、更无法哀悼。王耀走向酒橱，拿出那个有些旧了的军用水壶，倒出些酒在酒杯中，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地举起酒杯，朝着北方遥遥敬了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曾是我最敬仰、倾慕的存在，如今，也只剩了我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将一声再见埋藏心底，再无旁人知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，国际会议是一如既往地无聊，阿尔弗雷德拍着桌子，嘴里唾沫横飞、不厌其烦地宣讲着他的野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吱呀。

        门，突然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逆着光，看不清人的脸庞，只那一头奶金的发色出现，便足以让王耀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   那人大声地介绍着自己，他说，他是伊万·布拉金斯基，代表俄罗斯联邦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，又不是他。王耀笑了，他回来了。他身上不再是赤红的颜色，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覆盖着蓝冰，蓝冰下冻着的是过去战士的鲜血的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亦变得圆滑了些，总是挂着那样人蓄无害的笑容，蒙蔽了外人的眼，让他们忽视了他的实力与背后阴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耀转过头，对他笑着，用口型说道——欢迎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夜的酒会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都穿着正式的服装。一件西装，一件中山装，又好似像当年一样，握手笑谈。尽管周遭嘈杂，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取过酒保托盘上的酒，轻轻一碰杯，不约而同地说道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久不见。”